Hell ?or heaven ? 5/?
“Even ，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可是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很长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讲完，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听完……”
Even 看着isak 脸上的苦笑，他身体却无意识的蜷缩起来
“Isak,你知道的，你不想说，可以不说的，只要你别伤害自己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要说，even,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，所以我终究是要说的，早点说出来，对我们都好……”
“故事就是一个丈夫有了外遇，妻子知道了之后，一直包容了他将近15年，她以为用自己的等待就可以换回这个男人，可是并没有，这个男人的爱早就……或者从来都没有在妻子身上，在他又换了一个情人的时候，妻子终于受不了了，他们终于离婚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isak 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痛苦或者不舍，好像一直期待着这个结局一样
“离婚之后，不知道是上帝的玩笑还是什么，妻子得了重病，治不好，但是也不会立马致命的那种。而丈夫呢，和情人结婚了，又生了一个儿子，但是……这时候破产了。”
Isak 看了眼even ，轻笑到“很讽刺哈？明明两个人都解脱了，但是反倒是在一起时才是生活最好的时候……”
Even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他只能陪着isak 默默的剥开自己的心
“离婚时，妻子得到了房子，还有男人当时的口头保证——一笔钱；男人开着车走了，还有他的公司。”
“故事到这里已经很圆满了，但是……但是只多了一个人，多余了一个人——两人的孩子——我。”
“我曾经以为爸爸妈妈是永远不会分开的，那种即使再艰难，再生气也都还爱着对方的。到头来，其实是我一直妨碍着他们自己的幸福……”
“不是的，isak,不是……是他们自己的问题……”even 只能一直重复这句话
“那天，我在学校上课，突然老师进来和我说，让我立马回家……我回家后，看到爸爸所有东西都已经搬走了，妈妈坐在沙发上，没有开灯……”
“其实，故事到这里也可以接受，可是上帝似乎总是不满意这种平淡的结局……”
“别笑了，isak,你可以哭，是我啊，是我在这里”even 越听越感受到isak手上的凉意……和力度
“破产和疾病让两个人都对生活失去了信心，他们开始怨恨对方，认为是彼此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，所以离婚时那笔钱成了两人互相伤害的武器和把柄，而他们又太讨厌对方了，不想联系，那他们之间还有谁呢……”
“我经常会在上课时被叫出去，可能是老师，可能是爸爸，可能是妈妈，可能是法院，可能是警察……”
"我受不了了，同学老师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很恶心，所以我转学了"
“你总是问我为什么不用社交软件？因为我讨厌这种技术，它让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找到我，爸爸妈妈一天会打无数次电话给我，骂我懦夫，让我回来，不给我一分钱……”
“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，但是却错过了一切快乐……”isak 脸上已经泪流满面，但是他却不知道，还笑着看even
Isak 掀起来自己胳膊上的衣服，上面满是咬痕和一些结痂的伤疤“只有这样，我才能不让自己被打垮，才能狠下心不回家。”
“那天，爸爸又打电话，他说他觉得白养我了，我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，浪费他钱的废物……我当时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，我的生活费都是我一天三个兼职赚来的，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得到这样的谴责……所以，我第一次用刀子划了自己……”
Even 紧紧抱住了isak ，紧到想把他揉到自己身上，这样他就可以帮他承受这一切
“我一直在攒钱，不是为了我自己，我是想把爸妈之间那笔钱赚出来，然后替爸爸给妈妈，这样会不会他们就不再一直喝酒，一直哭泣，一直骂我……”
“呵，其实我在骗谁呢，他们之间的痛苦从来都不是那笔钱，是生活，他们恨自己得不到的生活……”
“我这次回来是想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，因为妈妈要把房子卖了，我也不想再回到这里了，这个虚假的幸福的家……
我想休学一年，因为我自己一个人实在负担不起学费生活费和房租了，我想赚够钱再回学校读书……”
“故事就是这样……”isak 深深叹了口气，还是牵起了嘴角
Even 知道还有很多很多更痛苦的事情isak 没有跟他说，但是这就够了，他和isak都承受不了了……
＊＊
“Even...”两个人躺在沙发上已经几个小时了，窗外的天都黑了，但是没人想开灯
Even 伸手摸了摸isak 的脸颊，上面泪痕干掉的地方还皱巴巴的
“嗯？”even 边问着，边凑到isak 眼前，亲着他的脸，想要软化他的皮肤
“你是发生在我生活中的意外，最好的那种……
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喜欢你了，但是我自己的生活已经太糟糕了，我承受不住自己再为你分心了……”
“所以，你就一直躲着我？即使在我看到你，找我的名字，查我的课表？到处打听我有没有女朋友？”
“好吧，我并没有完全放弃。但我只是想偷偷地在你身边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又答应我了呢？”
“因为我舍不得把你让给任何人，我想等你慢慢厌倦我，我也会有一段美好的回忆……”
“我永远不会厌倦你的……Isak, 你为什么总是想一个人承受呢？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呢？”
“Even ，你太美好了，你知道吗，你就像不知忧愁的王子，我不想让你体验到我的痛苦生活，我不能过的生活，看着你能够经历，我也很开心
有时候，我也觉得，你可能体会不到我所经历的东西，对我来说一大笔的学费，可能只是你一个月的生活费
我不想告诉你，因为我想至少在你心中，我们是平等的，我不想参杂任何其他成分在我们的关系中，你懂吗？”
“……isak ，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脆弱好吗？你为我们俩做的所有决定我也有发言权，我愿意和你一起痛苦，一起经历，一起体验，我最大的痛苦就是你痛苦，是你不让我和你一起痛苦啊……”
Isak 又哭了，这次他的泪水直接流进了even 嘴里，是甜的，因为isak 亲了even 眼睛，鼻子和嘴巴
“Even,没有你，我就永远在地狱了，有了你，我还可以在地狱仰望天堂”
“不够，isak 我要带你进入天堂，我拯救了你，你要怎么报答我，嗯？只亲亲肯定是不够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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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开不开车？开不起来呀……救命
应该再一章？两章？就完结了……
你们想怎么开车啊……怎么结局啊……好想写BE 怎么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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